
雷军对这个网上流传他和凡客CEO陈年彻夜深谈的细节不置可否,但他接着说,所有交谈的里面的全部内容都是真的。
按照雷军和陈年分享的10条经验,凡客接下来做了一系列举动。“我其实也有些担心,服装是不是和手机也是有些不同?”对这个单品制胜提法,雷军还有些没底。
不管怎样,在企业界,小米作为1个新标杆在被认可和学习。
科技和商业模式的同时变革,使得几乎所有人都患上互联网焦虑症,雷军可能是对此最无感的人,必定程度上,他甚至是焦虑制造者。
之前三年,雷军带领小米成为中国乃至全球成长最迅猛的企业,今天小米已经跻身本土手机第一阵营,雷军曾被认为是夸海口的“世界级企业”已现雏形。在竞争对手们看来,小米已经成为最有力量的威胁之中的1个。在小米自身所谓铁人三项的“软件、硬件和互联网服务”之外,通过金山以及顺为基金旗下投资的众多创业项目,雷军能够整合的资源不容小觑。从小米电视以及其“红米”手机的发布对这个同行业界的震动能够略见一斑。“红米发出打乱了公司本来的战略,他这样做真是把对手逼死的节奏。”以红米的配置国产手机全部失去了利润空间。一位国产手机厂商管理人员私下说,这也让公司加大转型互联网的力度,学习小米手机的运作模式。
小米一路走来几乎没有遇到难以克服的难题。雷军感觉 惬意:“你看好一块地,还想着路好不好走,先摸索摸索,走进去却看到一马平川。”按照他的说法,某些机会甚至是从天上掉下来砸到的他。2013年下半年小米发出低价手机红米,销售火爆,“红米全部不是小米公司的自身意愿,是行业主管部门希望小米全部能够拉动本土的手机产业链。”雷军说。
他的那些旧朋友可能都不会想到雷军会有今天。
把雷军放到1个圈子里更容易体会他的人生际遇。早年雷军玩BBS的时间,丁磊和马化腾是BBS站的站友。周鸿祎大学毕业到北京的第二顿饭,是雷军请客。后来到2007年,三人都已崭露头角时,雷军仍然带着金山做历时八年的“上市长征”,即使这是一家已经开始被边缘化的公司。
没有人比雷军更适合谈焦虑了。对抗互联网焦虑的方法论,从雷军再出山时,就千百次讲过:专注、口碑、极致和快。小米以及2011年雷军阔别4年之后重回金山的改革或许全部能够对此呈现1个完整切面,当然在这个切面上和其伴随的,还有雷军对自我心灵的桎梏和解放。
今天的雷军必定不是金山时期的他想成为的自己。雷军成名很早,在大学时期写程序小有名气,大学毕业那一年的11月,他见到了求伯君。很多年后,他还清楚记得求伯君当时的穿戴,求伯君那天穿了一件质地很好的黑色呢子大衣,风度翩翩。当时雷军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站在达成目标人士面前的乡下孩子。求伯君激起他对达成目标的渴望,也许是这段经过让他聪敏、骄傲、不服输的特质更加凸显,形成了一元世界观,以至于影响了他在金山的整个时期。
许多年后,他提到对这个金山时期的自我怀疑:你发现不对,却不敢说,也不愿意承认,很纠结。你也大可逆天,破釜沉舟,但是却会失去人和。这种情况就不知道怎么办。1996年,金山的WPS软件被盗版和微软几乎侵蚀,“公司没钱发工资,我愿意在困难时少拿工资,别人也愿意吗?那时的思路就是多元化,以战养战。”之后杀毒、词霸,多时金山有七八项业务。
雷军开始自我修正是在专职投资的几年生涯。看到形形色色各种公司的达成目标和失败。他大道化简,说所有疑问和未知办法的解决全在无欲则刚。“企业转型不过是调整思路、组织架构,有点历史的公司也都会有所谓利益集团,这些疑问和未知办法的解决都不离于此。”
“营业额和利润是最后的结果。经营企业真正要做的是产品,有两点标准衡量我们的行为:用户会不会为我们的产品尖叫,是否真心把产品推荐给朋友。如果我们的产品全部能够令用户尖叫,这就对了,就找100种方法去实现它。有些产品,可能急于做大商业化,反而会失去竞争机会,倒不如做小而美的业务。金山的高管曾经和我说要学习小米,我说小米做的正是金山20年前做的。所以,做企业都是回归到两个关注点,产品和用户。”
大道至简的原则让这家业务复杂的公司在组织架构调整上也顺利完成。“我们业务关停并转整理清楚之后,实行包产到户,就是子公司概念,让一线的指挥官指挥战争,除非大的战略决策须要到集团层面讨论之外都有充分的自主权。有些利益集团没关系,你来证明你能力,有能力你上,轮不上你就不是你。”
2013年9月,雷军在微博中晒出一张截图来纪念金山市值突破200亿港元。其时,他现在不断正将这套方法传授给陈年。“去毛利率、去组织架构、去KPI,”陈年接受采访时说这是讨论的主要思路,“开始我想去毛利率不是胡来吗?后来才意识到这个道理,围绕产品做到极致,产品达到量级,利润是这样出来的。”
雷军同样会用这些企业中看到的疑问和未知办法自我审视。“我和陈年讨论凡客,更警醒一件事,做产品要专注,绝不贪婪。”
交谈时雷军很少会情绪波动,但突然他激动起来,说起了某些来自网络上对这个他的辱骂。
自从小米以互联网方式横空出世,网络营销成为其必不可少的环节。在小米粉丝的狂热之外,雷军和小米也饱受各种攻击。有露骨的辱骂,也会有刻薄的玩笑。
在中国互联网圈子,可能很难再找到比雷军更受传统教育观念束缚的大佬。他希望达成目标,更希望这种达成目标被大多数人肯定。“创业刚开始,我们在网上被骂的不行,最初我很着急,每日都很焦虑。”创业一年之后雷军说,“我希望自己全部能够正确看待网上的骂声,辨别水军或者是过激言论。”但直到今天,雷军也未曾对此释怀。不久前,雷军专门写了《吐槽小米成了一件政治正确的事?》吐槽自己在网上被骂。
甚至因为对手之间的竞争,网络攻击成了必不可少的手段。雷军并不擅长于此,他的还击方式更像是在写代码。据说有其他公司的高管曾经转发攻击小米质量差的微博。在之后的一次电话中,雷军的还击方式是,“要不要我找十条攻击你公司的微博?”
看起来面对外界压力,雷军缺少那么点自嘲和戏谑精神,这难免成为他的软肋,使其对成败评价分外在意。小米成立最初,他选择了低调行事,小米MIUI体系的发布很长时间是以所谓民间团队的名义。“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做成就成,如果做不成就说自己没有做过。”
雷军兴致勃勃地聊起本年两次去美国见到电动汽车Tesla的创始人Elon Musk。他说自己的行为全部是出于兴趣,并赞叹Elon Musk神奇的反常识,“我们干的好像都是别人能干的事情,但他干的别人想都想不到。”
“整个硅谷的想象力没有限制。有想法能够去做、去尝试,所以硅谷的创新层出不穷。但是中国,社会对这个失败的宽容度太低了。宽容失败才是整个社会对这个推动创新的重大贡献,达成目标者不见得是创新者,但是这个社会往往只把掌声留给这些人。”
如今,小米作为雷军职业生涯的最终一战,经过了三年的迅猛增加。本年引入Hugo Barra的举动被认为是国际化进程的起步,在海外市场以及接下来更复杂的产业融合之中,雷军还须要进一步自我解放。